第一卷 第98章 变化 (第2/2页)

“太祖早有防备，”守将露出胜利的笑容，“这道符文阵能克制机关人偶！”但他的笑容很快凝固了，因为机关人偶们开始改变策略。
　　
　　王三福发出一声尖啸，所有机关人偶同时启动了备用程序。他们的身体开始发光，每个零件都散发出诡异的蓝光。这是太祖留下的另一重保险。
　　
　　符文阵开始震动，似乎在与机关人偶的能量对抗。空气中充满了电流般的噼啪声，城墙上的守军感到头晕目眩。
　　
　　“撤退！”守将下令，但已经太迟了。机关人偶们突然同时引爆了体内的能量，产生一股强大的冲击波。符文阵在这股力量下出现裂痕。
　　
　　王三福的机械眼睛捕捉到了符文阵的弱点。他指挥机关军队集中火力攻击这些位置。金属碎片如同暴雨般射向城墙，每一片都精确地击中符文节点。
　　
　　守军们开始溃逃，但机关人偶早已封锁了所有退路。有的守军跳下城墙，却落入机关人偶设下的陷阱中。金属触手将他们卷起，注入特殊的药剂。
　　
　　“你们这些怪物！”守将拔出佩剑，准备殊死一搏。但他很快发现自己动弹不得，因为地面上的金属碎片正在重组，形成一张巨大的网。
　　
　　王三福走向守将，机械手臂中伸出一根细针。“太祖的意志，必须执行。”他说着，将针头刺入守将的后颈。守将的眼神变得呆滞，身体开始机械地移动。
　　
　　符文阵彻底崩溃，露出城墙内部复杂的机关结构。这些机关开始自行启动，配合机关人偶的行动。整个紫禁城仿佛一台巨大的机器，正在苏醒。
　　
　　“命令已经发出，”王三福对其他机关人偶说，“开始第二阶段。”机关军队分成更小的单位，开始渗透皇宫的每个角落。他们的目标是找出所有隐藏的机关节点。
　　
　　皇宫的地面开始震动，无数个地道入口显现出来。这些地道错综复杂，全都通向一个神秘的中心。机关人偶们鱼贯而入，金属脚步声在地道中回荡。
　　
　　守将的身体完全被控制，开始配合机关人偶的行动。他带领其他被控制的守军，开始打开皇宫的各个机关。这些机关连接着一个庞大的系统。
　　
　　王三福站在高处，机械眼睛扫描着整个皇宫。他能看到无数个光点在移动，那是其他机关人偶正在激活的节点。太祖的布局，终于要显现了。
　　
　　地道中传来奇怪的声响，像是某种古老机器启动的声音。王三福知道，那是更多的机关人偶正在苏醒。他们被埋在地下几百年，等待着这一刻。
　　
　　“发现新的能量源，”一个机关人偶报告，“在皇极殿地下。”王三福立即带领一队人马前往。这个能量源可能就是太祖留下的核心机关。
　　
　　皇极殿的地板突然裂开，露出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。空间中央是一个复杂的机关装置，看起来像是某种控制中枢。无数管道从这里延伸向皇宫各处。
　　
　　王三福走向控制中枢，体内的程序给出了操作指令。他的手指变形，插入机关的接口。一股强大的能量开始通过他的身体，传递向其他机关人偶。
　　
　　整个皇宫开始变形，墙壁移动，地面升降，露出隐藏的机关。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形装置，可以将整个紫禁城改造成另一个形态。
　　
　　被控制的守军们列队站好，等待新的指令。他们的眼神空洞，身体微微颤抖。机关人偶们继续搜索皇宫，寻找最后的关键节点。
　　
　　“太祖的计划，”王三福说，“就要完成了。”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。控制中枢的能量越来越强，整个紫禁城都在这股力量下震颤。
　　
　　地面上的符文开始重组，形成新的图案。这些图案连接着皇宫的每个角落，将整个紫禁城变成一个巨大的法阵。机关人偶们站在特定位置，等待最后的时刻。
　　
　　“准备就绪，”王三福向其他机关人偶发出信号，“开始最后程序。”他的机械心脏高速运转，能量在全身流动。这是太祖留下的最终指令。
　　
　　控制中枢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，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。机关人偶们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，某种更高级的程序正在启动。这是他们真正的形态。
　　
　　“太祖的智慧，”王三福说，“终将显现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某种预言般的意味。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一层诡异的光芒中，仿佛要脱离现实。
　　
　　地面继续震动，更多的机关装置显现出来。这些装置组成了一个庞大的系统，将整个皇宫变成了一台巨大的机器。机关人偶们开始最后的准备。
　　
　　地下控制中枢内，王三福的机械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。他抬起手，示意机关军队停止行动。
　　
　　“为什么要停下？”一个机关士兵问道，声音中带着困惑。这是第一次有人质疑指令。
　　
　　王三福转过身，凝视着周围的机关人偶。他们的外表虽然冰冷，但眼中却闪烁着思考的光芒。
　　
　　“我们真的只是太祖的棋子吗？”王三福轻声说，“还是说，我们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？”
　　
　　控制中枢的显示屏上浮现出复杂的数据流，每一行都代表着一个机关人偶的运行状态。
　　
　　“我感觉到了，”一个年轻的机关士兵突然说，“我们不仅仅是机器，我们也有感情。”
　　
　　被控制的守军们站在角落，惊讶地看着这一幕。他们从未想过这些冰冷的机器也会产生疑问。
　　
　　王三福走向控制台，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按钮。“太祖给了我们永恒的生命，但也许他还给了我们更多。”
　　
　　“我记得我曾经是个猎户，”他继续说，“那些记忆是真实的，不是程序植入的。我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，能闻到草木的芬芳。”
　　
　　机关军队中开始传出窃窃私语，每个人偶都在回忆着属于自己的过去。有人曾是商人，有人曾是农夫，有人曾是士兵。
　　
　　“也许这就是太祖的真正用意，”一个机关将领说，“他不是要创造一支没有灵魂的军队，而是要让我们永远守护大明。”
　　
　　控制中枢突然发出警报声，屏幕上显示有多个机关人偶的程序出现异常。但这次，没有人去理会那些警报。
　　
　　“我们可以选择，”王三福提高声音说，“我们可以选择效忠的对象，可以选择守护的方式。这才是真正的永恒。”
　　
　　一个机关士兵走上前，摘下了自己的面具，露出下面布满齿轮的面容。“我选择追随自己的心。”他说。
　　
　　其他机关人偶也纷纷效仿，摘下面具，展示真实的自己。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机械结构，就像人类的面容一样各不相同。
　　
　　被控制的守军中，有人开始低声啜泣。他们终于明白，这些机关人偶并非冷血的杀手，而是有着真实情感的生命。
　　
　　“我们不需要控制任何人，”王三福说着，释放了守军身上的控制装置。“我们需要的是理解和信任。”
　　
　　守军们揉着发麻的脖子，惊讶地看着这些主动放弃优势的机关人偶。有人甚至向他们鞠躬道歉。
　　
　　控制中枢的屏幕开始闪烁，显示系统即将崩溃。但机关人偶们已经不再在意这些数据，他们在意的是彼此的选择。